如果要了脱生死,就要在心里先去除愚痴。
那是什么样的愚痴障碍?心里彼此的分别,对西方极乐世界遥远的分别,那是我们的愚痴。在事相上,我们可以说有南有北、有东有西,但是在《金刚经》中,佛陀问须菩提:“东方虚空,可思量不?”“南西北方四维上下虚空,可思量不?”须菩提回答的都是:“不也。”不可思量,因为空性没有边际。
就像早晨有一个人,他精神不大对头,他对我说:“我要去南方。”我说:“山门那里就是南方,”南方在哪里?我在这北边,山门那里就是南方。站在山门那里,从山门前边往后看,山门又成了北方。所以在我们看来,对方向的执着,同样是我们学佛的障碍。我们可以认为那是方向,但是如果执着方向,那还是画地为牢,被其所困扰。
我们今天有很多很多的不自在,也有很多很多的愚昧,甚至夹杂着很多很多的贪心去学佛。曾经有一位从南方来的所谓大师,到此地的时候,讲的不是佛法,也不是解脱之法,应该说是轮回之法。为什么这么讲呢?因为他神秘诡异,拿着一支笔在手心里画来画去。有人问她:“师父,我想做汽车配件,可以做吗?”大师画来画去,最后说:“可以!”这个人就回家去投资三百万,最后被人骗得一分都没有……
我在想,佛法讲缘起法,如果我们真的知道缘起法,就会有智慧了,就不用再去问别人了。我们还用问别人吗?自己都会知道,条件具不具备?如果一定要去问谁,那不就是给别人机会行骗吗?
曾经在北京中国佛学院的时候,一个信徒在外边找不着老和尚了,就找着我了,说:“小师父,你看看我能不能考上?”“考什么能不能考上?”“招工能不能考上?”“我不知道。”“你只要说能考上就行。”“我不能说。”“我求你了。”“求我也不能瞎说。”
为什么要那样说呢?我又不知道,怎么能告诉他?因为你知道缘起法,就会明白:我够不够格?你知道自己考试时回答得如何还问我?我固然可以鼓励对方:自信、放松……但是最终是他去应试。可他就一定让我说,我到最后也没有说。他非常气愤,最后给我设定说:“你不慈悲啊,你这出家人不慈悲……”我说:“那我就不慈悲了,实在没有办法。”但是,你说让我怎么慈悲呢?骗他吗?
举一个例子,我经常举这个例子,讲缘起,如果我们把鸭子放到水里,它可以下海,没关系;如果我们把公鸡放到水里,你试试?公鸡就得被淹死,即使不被淹不死,也是落汤鸡,肯定如此,那根本不行!因为缘起的条件有缺陷。
如果一个人没有经商做买卖的能力,那么非得让他去经商做买卖、下海,那结果是什么?必须清醒。如果自己懂得缘起法,我们就开始明白了:原来我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,我是香蕉就不必做苹果,我是苹果就不必做香蕉。要不然,我们就会胡思乱想,总想错位,结果会事与愿违。
若要去除愚蠢,应当先要增长智慧,怎么样增长智慧?就是要广学多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