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教徒需要用戒律来规范自己的行为,控制自己的身口意,这是应该的努力。如果没有戒律,我们就会寻找自以为是的理由,放逸或者放纵自己。虽然会讲得非常漂亮,但是面对现实却很苍白。为什么呢?因为我们抵挡不住外在的诱惑,我们没有办法坚持言行一致。尤其是今天,所谓社会飞速发展,科技不断进步,欲望持续膨胀……寺院的围墙再高,也抵御不住外面对人性的诱惑。这是事实,我们几乎是不可能回避的。如果我们转化不了自己躁动的心,那么必然会随境所转。最初的开始,我们或许是被动的,慢慢地会转为主动,甚至于积极配合,只是看起来,我们已经不伦不类了,于是我们给它起个名字:随缘,或者方便,或者人间佛教……我们忘记了最初的发心:只有借助于佛法的深刻透视,只有用佛法改变心里顽固的纠结,我们才有可能和希望转迷为悟。
由此可见,佛陀说此大方广真心之法,是帮助芸芸众生迷途知返,正本清源的指南和良药。从此以后,我们将不再把我们自己的肉团心当作真心,也不再把我们妄想分别的、缘影的、虚幻的心当作真心。
如果想要恢复到自己的本来面目是极为困难的,我们需要面对和承认这个现实,那么众生心学佛绝对不能说容易。尽管《六祖坛经》里有:搬柴运水无非佛道,锄田种地总是禅机。虽然这句话说起来非常容易,甚至于我们因为会说而自我陶醉,但是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!正是因为太难了,所以我们需要不断地用佛法熏习,感悟和透视肉团心、缘影分别心的不实在。那种所谓的经验停留在口头上是不真实的。熏习,就是我们要学习用那块“破布”——空性,去同存在的现象相应。我们需要纠正心外求法的颠倒,回光返照、扪心自问:既然“心如工画师,画种种五蕴;世间及诸法,无往而不造”,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心外求法呢?原来“是心是佛,是心是魔。”如果学佛就是修心,修行就是修心,那么如何用心、调心,就是佛教徒的有的放矢、对症下药。但愿我们的修行从心开始,而不是舍本逐未,心外求法。
我们可以举个例子:如果有两个人素不相识,也就是从来没有见过面,那么第一次见面时,也许你看着他发呆,他看着你也发愣;或许有人说:“我没有发呆,我也没有发愣……”但是你一定知道“这个人我没有见过”,你一定有这样的意识。如果第二次你再见到这个人时,那么你就会知道“这个人我见过。”如果经常见面,那么你们就会认识,可能会成为朋友,成为知音,也就是所谓的“一回生两回熟。”